城市的记忆

城市的记忆,有人说,老行当是一个城市的印记,更是一代人的回忆!时光流走了,他们却如同印记,深深烙在心底,烙在童年的深处,日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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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今天终于在街头碰到了"小炉匠”兴县话俗称“炉炉匠”。磨剪子嘞 戗菜刀!仍然记得儿时,炉炉匠的身影挑着担儿缓步的走在巷子里。那个时代,人们过得都很拮据。不像现在的用坏了再换一个,而炉炉匠就是帮人们修补锅碗瓢盆、磨菜刀、磨剪子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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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锅磨剪子来”!记忆中炉炉匠的吆喝声铿锵有力,但总是有点低哑沙哑的感觉,透着艰苦而又坚韧的意味。人未到而声先到,一声呦呵响彻了村头巷尾。人们一听炉炉匠来了,将家里用坏的锅具、要磨锋利的剪刀、菜刀拿出去让炉炉匠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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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炉匠,炉,当然就是必须得有一个小炉子,通常由炉匠挑着或者放在小车里拉着,还有就是一旁的“风盒”。当火慢慢的升起来,一旁的炉匠便开始拉扯“风盒”,风通过“风盒”挤压再通过一个管子将风送到了炉子里,顿时火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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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匠将坏了的器材放到一旁,叮叮当当开始工作了,一般大多也就是锅底破了,菜刀刃口花了,勺子啥的或者是农用器具坏了。这些小毛病都不在话下。换锅底是最简单的,铁剪子吱吱的剪下一块铁皮,将一旁观看的小孩子们看的一愣一愣,直呼“屠龙刀”“倚天剑”。随后比划好大小尺寸再通过折边挝制、打实了。最后用白石灰膏腻严并粘接细缝后即可了。至于磨剪子、菜刀对于炉匠更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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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炉匠来到村头巷尾都是一件热闹的事情,摊位前围满了大人小孩。炉子因为没有烟囱,黑烟四起,但这也根本阻挡不了人们观看的热情。对于人们来说炉炉匠可是有大技术的人,叮叮当当的看着也热闹。但随着社会进步,炉炉匠也越来越少,这些有着技术的匠人们也慢慢的退出了历史舞台。许久都未能再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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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逐渐消失的老行当,终究还是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炉炉匠也因为无人传承就那么渐渐的失传。兴县街头的坚守了一辈子的手艺人们也终将和老行当一起淡化在岁月的长河里。只有记忆深处,童年的梦里,他们还依然那么的辉煌。

★ 最后的卖瓜子摊贩 ★

偶然间经过广场,看到有几位老人还在售卖着瓜子。生意冷冷清清几位老人蹲坐在小摊前等待着顾客的到来。各种口味的瓜子花生分门别类的堆放着,挑担瓜子的器具依然没变,兴县话叫“箩头”。几位老人依稀是童年中的样子,只是愈发的苍老了。据他们说现在还这样卖瓜子的就剩他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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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这个带给我们童年乐趣的行当现在却没落到如此地步。记得小时候去兴县电影院看电影,电影院门口总会有这么一些小贩们,肩挑着“箩头”里面放着各种口味的瓜子。那时候零食少,能看电影吃上一顿瓜子也是很美味的。瓜子儿都是小贩们自己在家炒制的,一毛钱一把,或者用一个普通小茶杯来量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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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瓜子的小贩总是与热闹二字挂钩,小时候各个村里过会总是会有他们的身影。记得那时候正月十五元宵节秧歌还是上街的,看秧歌的时候买一把瓜子窸窸窣窣的欣赏着欢闹的秧歌好不开心。那时候的瓜子炒制工艺无非就是两种,煮和炒。最简单的就是直接炒熟,炒的时候加点儿盐水,这样出来的瓜子有时还能看到表面淡淡的一层雾一样的盐。而煮则是每家有每家独特的配方,常听的就是五香瓜子,在记忆里那时候的瓜子总是很香,非常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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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烤红薯人★

总是记得小时候的冬天,小手冻的冰凉的我们,看到路边的烤红薯,总想买一个握在手心里,再热乎乎的吃上几口别提多暖了。可小时候,家里比较穷,能一星期吃一个烤红薯已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记得那时候,最高兴的便是过年,正月里长辈给压岁钱后,一溜烟的便跑街上来买一个热腾腾烤红薯。还要和同行的小伙伴们比比谁的红薯更大,谁的红薯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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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卖红薯的总是一个老大爷,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军大衣,一辆自制的平板车上驮着一个柴油桶改成的烤炉,桶上放着一圈烤熟了红薯,还有一个小秤便是全部家当了。老大爷袖着手,坐在凳子上,享受着冬日里太阳的温暖,时不时的哟呵一声:烤红薯啦!然后默默的瞅着往来的人群,等着生意主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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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喜欢在冬天吃烤红薯的小朋友长大了,我们所在的城市也越来越繁华,却很少再能找到推着平板车和放在大铁桶上的烤红薯了。而我们兴县也只留下最后一位还在坚持卖红薯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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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仅有的一位烤红薯人也已是69的高龄了,据老人讲他已经卖了二十多年的烤红薯了。20年如一日,他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印在兴县的大街小巷上,深深印在了我们童年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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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们,他家住在台子滩附近,每天6点便起来忙活了,第一件事便是挑选红薯,凭借着20多年的经验,一眼便能瞧出手里的红薯甜不甜,在经过精挑后将红薯放入烤缸,用上三个多小时小火慢煨才能出摊。红薯在经过小火的慢煨后才能让红薯的甜度一点点渗出,在慢火细煨的过程中,酵素一点点地分解为麦芽糖,如此烘烤出的红薯,才会有红薯的清香。

红薯是种需要用时间和暖意慢慢煨出的食物,而我们却在时间里飞速的奔跑,拼搏着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都太过忙碌,忙到只能远瞻美好的未来,无暇顾及当下。红薯的香甜也只能在童年的记忆里找寻!

★ 最后的修鞋匠★

昔日的兴县,随处可见修鞋匠的身影,犹记得小时候鞋子坏了大人带去修鞋匠的摊位前补鞋的情景。时过境迁,修鞋匠,现在却要走街串巷去寻找。他们秉着对手艺的追求和坚持,并没有放弃这个曾经养家糊口的“家什”。二宿舍、杨玉春口,人流相对集中的地方却还能见到几个修鞋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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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宿舍,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敲到日落西山,敲到鞋底鞋面都补完。魏党连,这一坐就是30年,从年轻的大姑娘变成白发的老妪。她手中的鞋子也从胶鞋、布鞋变成了各式各样的胶鞋、皮鞋。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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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余年里她修过的鞋子也大概有十几万双了。一个不大的摊位边摆放着修鞋用的各种器具。手摇补鞋机、锉皮车,里面摆满了铁脚撑(丁拐子)、钳子、小铁锤、铁钉等工具和拉链、纽扣、橡胶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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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们:她每天八点从家里出发,晚上天黑的看不见了才收拾摊位回家。除了下雨不出摊,即便是中午,也是匆匆的吃个饭就回来。就这样三十年如一日,魏党连总是默默无闻为小城的人们提供着方便,用自己勤劳而粗糙的双手为人们修好一双双鞋子。同时她也扮演着城里人生活中最不起眼但又不可或缺的一个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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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有顾客上门,穿针引线、缝补敲钉,三十年岁月积淀下来的手艺在她手上行云流水,修鞋也是一件技术活,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也需要掌握一定的窍门。并不是用力就可以的,是重在一个“巧”字,不仅要补好还要补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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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两块,或者一些小问题干脆就不收钱,魏党连告诉我们现在修鞋的越来越少,来修鞋的也大多也都是熟人。也有一些生活困难,修鞋给不起钱的,但你总不能不修吧。不给钱也行帮他们修好了看着他们又能穿了,自己心里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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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多老鞋匠纷纷退出这个老行当时,魏党连却默默的守护着这门传统手艺。为大家提供着修鞋的便利。几十年的兢兢业业,都刻在掌心里。皲裂的手指、布满老茧的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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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修鞋摊和繁华的现代都市和快速的机械化时代如此不同,他们的存在,是一个城市的怀旧。修鞋,这个旧时光里的老行当终将成为人们的一道记忆,而像魏党连这样的一代代手艺人却仍在为这个城市守望着。

★ 最后的铁匠★

俗语说,人生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

比起其他行业,打铁匠这个老行当似乎更加古老一些,久远到与这个历史悠久的小县城同龄。鏦鏦铮铮、金铁皆鸣,在这个小城里打铁声音在这个小县城里就这样吟唱了千年,这声音古老到这个小城农民即使在睡梦里也能被他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湿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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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耕时代,农民与铁匠总是密不可分,几乎所有人都会用铁匠所生产的生活生产用具,兴县有句老话叫做:“铁匠翻转手,能养活起七八口”可见在当时社会中铁匠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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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回荡在小城上空的打铁声如今却显得寂寞而苍凉。订单越来越少,生意越来越惨淡。如今能接到的订单也就是锻打两把菜刀,为牛驴钉个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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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几千年来坚守的古老记忆传承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铁匠越行越远,打铁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已许久未闻,年轻一辈的人几乎没人会学这门手艺。传统的手工艺短期内还会有老人撑着随着岁月流逝,铁匠铺开始悄悄地远去慢慢地成了城市的一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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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胡龙、马海龙 责编:郭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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